逃杀之下（14）
食用须知：
*不是AU不是AU不是AU！只不过是有些私设的脑洞而已
*老梗易撞，借梗有
*血腥有黑化有死亡有暴力描写有，至于色/情……也许……有
*文笔辣眼睛，慎！OOC有！
*这里是UT全员厨，不会去刻意丑化任何一名角色
*以女体Frisk女体Chara为主视角，设定为怪物和人类双方不认识对方
*包含的CP有：人类组（主），骨兄弟，鱼龙，幽灵组（Mettaton机体幽灵都是男性），羊猹
Chapter.14 恶魔
第三天 2:03
已经是第三天的凌晨了，再过二十几个小时一切都将会明晰，可是现在还剩下九个灵魂，九个啊，九个，也就是说除了她们两个，她们还要面对七个能力不同但同样强大的敌人。
Frisk拿着树枝坐在泥地里——她全身都黏满了变成硬块的血渍和泥浆——在地上写写画画，身旁睡着估计已经两天没睡好觉的Chara.
沼泽里深夜的寒气不顾她是伤员或者是人类，从空中汹涌地朝她倾袭而来，她只能用一只有袖子的手不停搓揉另一只没有袖子的手以此取暖御寒。
不过幸运的是，刚才当她睁开双眼从柔软的睡梦中回到残酷的现实来时，看见了她们面前摆着的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
“Chara，这是我们的食物吗？”她一时间忘了身处异地的危险，开心叫了起来，但回答她的只有肩头细微的呼吸声——Chara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也许是在知道Frisk不再有生命危险后，精神一旦不再紧绷，先前的长途跋涉和疯狂战斗便有如猛兽一样将她扑翻，使她陷入了睡梦。
Frisk侧过脸，凝视着Chara的睡颜，翘起嘴角。她知道Chara对她做了什么，不过她并不在意，如果她们的立场对调一下，她也会毫不犹豫地采取那种方式拯救她的朋友。
Chara睡得很熟，仿佛永远都不想醒来，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了Frisk瘦弱的肩膀上，这时她才感觉肩上传来的不仅仅是Chara的重量，还是阵阵酸痛乏力，但Frisk不想吵醒她，虽然不知道她在她昏迷的时候做了什么事，但肯定是她无法承受的辛劳，难得在这块相对平静的区域，就让她好好睡一睡吧。
这么想着，Frisk只能轻微挪动身躯，伸长手将那个背包够了过来。
里面塞满了锡纸包裹着的巧克力和矿泉水。
水！
失血过多的人类对水的需求并不亚于水生动物，她掏出一瓶水，拧开瓶盖，将嘴对准瓶口，一仰头，“咕嘟咕嘟”数声以后就只剩下几滴水珠悬挂在瓶身。
“呼——”她放下水瓶，火烧火燎的喉咙终于得到了滋润，她的耳朵也不会因为缺水而“嗡嗡”响了。
这时，她才开始了思考。
她们的这些物资肯定不会是哪个好心人遗留给她们的，唯一的可能性是Chara杀死的怪物。看这些数量，杀死的怪物肯定也少不到哪里去。
Frisk垂下眼睛，叹口气。她没有理由责备她，毕竟她也是杀戮过后的受益者。突然她眼前浮现雪原上的那只骷髅。虽然她帮他挡了一刀，但看补给物的数量，估计她也没能救下他。
她的心脏像是被门夹了一下，酸痛得她想掉下眼泪。
“Frisk，怎么了，哪里还会痛吗？”突然肩膀一轻，Frisk红着眼眶看过去，Chara满面倦容，但还是不乏关心地看着她的胳膊。
“没有，已经不会痛了。”Frisk勉强挤出笑容：“刚才喝水喝得太快，不小心被呛到了，哈哈。”
只听见Chara嘟囔一句“冒失鬼”就将背包扯过去，发现了里面的巧克力，露出了少有的同她年纪相符的笑容。
“你喜欢巧克力？”Frisk的怀里被丢进一块巧克力，她笑着把水瓶放在一旁，剥开裹着巧克力的锡纸。
这是随处可见的普通巧克力，咬下一口苦涩和甘甜同时绽放在舌尖，可可豆的香味弥漫在整个口腔。
“嗯！”Chara的吃相出乎Frisk的意料，她粗鲁地撕开包装纸，三口两口就将一板巧克力塞进了嘴里，还没咽下去又撕开了一板。她狂热的态度不禁让Frisk的怀疑她棕褐色的头发是不是因为吃了太多巧克力染成的。
“呼——”在吃完不知道第几板巧克力以后，Chara锤击着胸口好歹把尚未咀嚼充分的巧克力残渣咽进了肚子里，Frisk又联想到了长久禁烟的烟鬼痛痛快快地抽完一整盒香烟的表情，和Chara现在的表情是完全重合的。
“走吧。”Chara像是重生了一样，站起身来，容光焕发地望向Frisk，后者不停笑着，自觉地背起了背包，跟在她的身后快步走着。
2:24
今夜的月亮格外地明亮，她们甚至可以像白天一样畅通无阻地行走在被层层树叶遮挡着的月光下。
“这里的月亮好漂亮啊。”Frisk扶着或粗或细的树干，有些艰难地跟在步履生风的Chara后面。“是啊，毕竟是魔法造出来的。”Chara则不屑地撇撇嘴，没有半点浪漫的情调。
她们穿行在茂密的草丛里，半人高的草丛长到她们脖颈的部位，草尖随着她们的行进不断撩拨她们脆弱的喉咙。
“……？”Chara毫无预兆地停下了步伐，幸好Frisk走得并不快，在Chara身边及时停下了。
“我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Chara皱着眉头，矮身拨开了脚下的草丛，刚才的触觉是……有点僵硬的块状物。
Frisk也好奇地望向她的脚边——一条沾满血的人类手臂！
“啊！”Frisk惊叫出声，她下意识后退一步，看向Chara.
“人类的尸体。”她一把抓住绿草，用小刀割去省得它们阻挡视线。
Frisk看清了尸体的全貌，或者说她就算看清了整具尸体，也不知道这是谁。
她已经面目全非了，只能凭借仅存的芭蕾衣着判断这是个女孩。铂金色的长发凌乱地散乱在泥污中，带着干枯的血迹，那张面庞曾经也许是摄人心魄的，但现在只有曲扭成一团的五官和因为被残忍打击而流出的眼珠，她身上都是青紫的伤痕，看起来在临死前遭到了惨无人道的虐待。
“已经死了很久了。”Chara眯起眼睛，看见了血迹下隐隐浮起的尸斑和在血肉中蠕动的食腐虫。
“呕！”一旁的Frisk完全没有听Chara的冷静分析，跑到离尸体最远的地方弓着身子不断地干呕。
直到只能呕吐出胃袋里酸苦的胆汁，Frisk才抱着膝盖蹲在草丛中，闭着眼睛拼命想要忘掉刚才看到的景象，但往鼻腔里不断钻的腐臭却提醒着她这里曾经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要为了一个不认识的陌生尸体浪费了你刚才吃下去的东西。”Chara一路用手挡开草丛，找到了缩成一小团的Frisk.
Frisk只是偏过头瞪着她，满脸如纸般惨白。
知道她在责备自己无情，Chara无所谓地摊开手耸耸肩，勾起微笑：“每个到这里来的人类都可能会变成这样，包括我们。”Chara逆着清冷的光站在Frisk的跟前，那双鲜红的眼珠折射出嗜血的光泽。
“与其害怕，不如想想，这个，就是怪物们对人类的做法。或者说，”Chara跟着她蹲下去，凑近她的耳畔，一字一句地低语：“这是个杀或被杀的世界。”
Frisk一瞬间感觉自己身旁的是一个有着天使面容的恶魔。
“时间不等人。”Chara恢复了从前慵懒的论调，站起身：“我不强迫你，要不要跟来，接不接受我的观点，完全由你。”
正如Chara自己所言，她从不做没有胜算的事，所以当她欲擒故纵地走开时，余光瞥到了身后最后一点善念都被磨灭的人类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子，抬起坚毅表情的脸，脚步蹒跚但果决地，走在她们要去的道路上。
这是迟早会发生的事，她们早已是不可分割的命运共同体，不论是天堂或者地狱，都会一直在一起。
TBC
[每次我都要会忘记在章末打上死亡人员的名字，之后才会想起来，我的脑子真是越来越不好使了_(:зゝ∠)_]